第六十三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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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離開
夏油傑在飛往最近的結界過程中突然想到了什麽。
“差點忘了這個游戲了。”夏油傑召喚出天元，“死滅洄游是在四-大凈界的基礎上建立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個結界的管理者就是你啊，天元大人。”
在感受到這個天元同樣可以控制這個世界的凈界後，夏油傑毫不猶豫控制天元將籠罩在這片土地千年的結界解開。
在天元結界解開的同時，象征著死滅洄游的十個小結界自然也失去了效果，所有困在結界中的玩家得到了解脫，但現在夏油傑比起收拾戰場，更重要的是抓住罪魁禍首。
“天元大人，麻煩找一下另一個你的位置吧。”
腦花在死滅洄游中布滿了各種監視咒力的式神，更是與這些式神共享視覺，他們幾個特級突然出現的事情腦花肯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夏油傑如果想要找到腦花，最快的辦法只能用同樣擁有的天元來追蹤。
雖然天元作為咒術師不是很靠譜，總是夾帶私貨，但是現在成為夏油傑式神的祂還是很聽話的。
“東京高專。”
高專？
東京是五條老師被封印以來受災最嚴重的地方，連東京的咒術師大本營都被端了，同時也是決戰的地方，沒想到腦花這麽怕死的家夥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跑遠嗎？
“噔，噔，噔。”
穩重而悠閑的腳步聲在破敗的薨星宮中響起，披著夏油教主殼子的腦花擡頭看向來人。
“真神奇，你們是怎麽出現的？”
腦花在看到兩對五條悟夏油傑加入戰場後是考慮過放棄夏油教主的身體逃跑，但是八幡神的出現令他措手不及。
由於這場大規模戰鬥是由腦花引起的，所以雖然當時腦花並未參與戰鬥，八幡神還是把他強制拉到領域中來了。
好在只要不參加不義戰鬥，八幡神就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所以最後腦花決定回到高專地下這個天元的老巢，等著夏油傑上門。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
夏油傑繞過外面之前腦花和九十九由基戰鬥導致的巨坑，進入薨星宮，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看起來像是在等他的腦花。
那頭上的縫合線讓他感到生理性的反胃。
“好吧，那我換一個問題。”腦花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明顯跟他記憶中不一樣的夏油傑，“你剛剛毫不猶豫就解開了天元結界，不怕人類再也出現不了咒術師嗎？還是在你的世界裏，你真正想保護的是普通人？”
夏油傑已經有天元了，結界破碎之後低級咒靈消失得最快，已經沒必要問祓不祓除咒靈的事。
這個問題夏油傑以前也迷茫過，但是自從那天看到普通人主動拿起武器對付咒靈之後，他就意識到，為什麽在意識到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樣之後，他再也無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了。
“咒術師還是普通人？不，這麽分太傲慢了。無論咒術師還是普通人，我們都是人類，實際上並沒有區別。”
夏油傑看著被腦花控制的天元，眼中帶著悲憫。
“咒術師與普通人之間的隔閡一方面來源於普通人對特殊力量的恐懼，另一方面則是咒術師將自己淩駕於普通人之上。”
“天元結界千年不破，也只是因為大多咒術師不願意失去自己的能力和地位，以及咒術界上層一直在強調失去結界會導致的危害。而這種程度的危害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夏油傑近乎讚嘆道，“那場災難的發展和解決的過程我終生難忘，人類無論是否有特殊能力，我們在面對生命威脅時都會奮起抵抗，所以我不在乎未來是否有咒力。我也不會再狂妄自大地說什麽保護弱者，但是一旦有苦難擺在我面前，我依舊會去幫助。”
“看來你比這個世界的夏油傑內心更加強大，也更加無懈可擊。”
腦花看出困住夏油教主的意義在這個夏油傑心裏造成不了一絲波動，直接打算動手了，只是他不確定這個夏油傑實力如何，簡單的攻擊和普通的咒靈對戰不一定有效。
“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夏油傑雖然在空間裏看過腦花施展領域，但這還是他親身感受這個領域，讓他一進入就隱隱感受到自己內心領域的雛形。
跟乙骨憂太附身五條悟後會使用無量空處一樣，腦花附身夏油傑展開的領域也是夏油傑本身就有，但是沒來得及開發的能力。
只不過腦花利用咒靈操術開發出來的領域展開跟本人開發的總有些不一樣。
夏油傑順應內心，在心裏構建自己的領域。
“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同樣開放式的領域展開，兩個極為相似的領域產生了碰撞。
腦花那邊的領域整體為黑紅色，而夏油傑這邊差不多，卻在縫隙中透出些許柔光，使原本陰沈的領域披上了一層佛光，讓身在其中的夏油傑如同地藏降世。
佛教有隨緣利物，為大悲胎藏、胎藏界從生煩惱欲處起的說法。
咒靈操術增強實力的過程就伴隨著痛苦，而這個痛苦增加的同時也會導致夏油傑會對自身實力的追求賦予利他的意義。
如果夏油傑不能疏解他的‘大悲’，那他永遠都理解不了‘胎藏界’，也就無從展開領域。
腦花與夏油傑的領域對抗不相上下，而腦花原本也沒打算單殺夏油傑，這沒有意義，只會讓他被三個五條悟追殺得更猛，所以在領域對抗沒多久，腦花就故意露-出頹勢，準備金蟬脫殼。
腦花曾經對附身在一個擁有瞬移能力的咒術師身上，離開那具身體之前，腦花硬是讓自己從那具身體裏刻印出一次性使用的瞬移術式，在夏油傑的世界中，他為了躲開禪院甚爾的殺招用出去了，在這個世界裏，他還沒使用過。
隨著領域漸露頹勢，腦花很快假裝不敵，被夏油傑破開了領域，而後面臨夏油傑的攻擊，腦花立馬使用了瞬移術式。
遠方正在凈化兩面宿儺的八幡神第一時間感受到腦花離體，臉上的符文立馬發生變化，隨身體變長的手臂在虛空一抓，將瞬移中的腦花抓在手上。
現場三個五條悟立馬看向八幡神手上的腦花。
“就是這麽個東西占了這個世界的傑的身體？”五條悟靠近八幡神，理直氣壯沖八幡神伸手。“把它給我。”
“……”八幡神雖然大變模樣，但是依舊溫順地把腦花團上一層符咒，交到開著無下限的五條悟手上。
“傑的身體呢？”五條老師問腦花。
被符咒纏繞的腦花有苦說不出，現在已經確定自己沒有活路了，它直接在五條悟手裏裝死。
五條悟手上凝聚狂暴的咒力，直接將腦花攪碎，沒再多費一份心。
“他都離開傑的身體了，那肯定是被我的傑打敗了。”
“哦？”看出五條悟實力跟自己二十歲差不多，但並不清楚夏油傑實力遠比夏油教祖強的五條老師有些意外。“你的傑很強？”
雖然不喜歡腦花，但腦花表現出的實力確實比夏油教祖強。
“這小子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有人帶著改-革，還幫忙疏導傑的苦夏，他完全躺贏了。”
【五條悟】斜靠著【夏油傑】，懶洋洋地朝五條老師那邊瞥了一眼，隨口解釋。
“哼！躺贏也是贏！”
“那現在基本已經沒你們什麽事了，你們什麽時候回去？”五條老師確認夏油傑沒有問題，就開始詢問其他事。
“不知道，可能還有什麽事沒幹完，順其自然吧。”
【夏油傑】原本以為只是讓他們觀看未來，結果直接讓他們參與改變未來了，但是兩面宿儺已經打完了他們的時間線還沒恢覆，難道還有更大的敵人嗎？
“是不是因為八幡神還沒消化完兩面宿儺，所以我們才走不了？”
“也有可能。”【五條悟】看八幡神腹部裏伏黑惠好好的，但兩面宿儺還在被消化狀態，看樣子得等兩面宿儺被消化完，八幡神才會將伏黑惠放出來。
“悟！我把另一個我帶回來了。”夏油傑抱著夏油教祖的身體從飛魚上跳下來。
涉谷離高專不遠，夏油傑走空中，本來很快就能到的，但雖然天元結界已碎，仍然有很多強大的咒靈留下，好在八幡神將它們定住了，沒造成更大的傷害。
一路上他把那些剩下的咒靈連吃帶拿的，實在是幹不動了，現在他身上還揣著很多咒靈玉呢。
被夏油教祖的屍體吸引，八幡神看了過來。
“你想覆活他嗎？”八幡神看向五條老師。
“還能覆活！”五條悟是最興奮的那個，立馬肯定道，“那當然要覆活了！”
八幡神沒有理會五條悟的回答，固執地看向五條老師。
“……沒必要。”五條老師從夏油傑手上接過夏油教祖的遺體，神色溫柔地幫他理好衣服，看到他頭上搖搖欲墜的腦殼時，臉上才顯出怒意。“比起覆活，能幫我修一下傑的身體嗎？”
“你為什麽不願意覆活傑！”五條悟憤怒地看著五條老師。他不明白，為什麽【五條悟】要殺【夏油傑】，也不明白五條老師不願意救活夏油教祖！
“傑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五條老師將夏油傑交給八幡神。
“悟。”夏油傑攔住了還想改變五條老師想法的五條悟。
“悟，這個世界天元結界破碎，我的大義已經失去了意義，連我的家人都已經死了，悟的危機也已經順利度過了，夏油傑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夏油傑】開口，制止五條悟的任性。
“什麽叫沒有活著的必要？為什麽不能讓這個世界的傑活著？”
五條悟不能理解，明明他跟夏油傑好好的，這個破世界什麽情況？一定要夏油傑去死才滿意嗎？
“他無法覆活死去的人，也無法洗清自己的罪孽。夏油傑每活著一秒，就會痛苦一分，五條悟理解夏油傑，但他每理解一分，夏油傑就會痛苦十倍。悟，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活不了。”
……
一直到八幡神修覆好夏油教祖的屍體，將伏黑惠吐-出來，四人離開這個時間點，五條悟都再沒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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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在飛往最近的結界過程中突然想到了什麽。
“差點忘了這個游戲了。”夏油傑召喚出天元，“死滅洄游是在四-大凈界的基礎上建立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個結界的管理者就是你啊，天元大人。”
在感受到這個天元同樣可以控制這個世界的凈界後，夏油傑毫不猶豫控制天元將籠罩在這片土地千年的結界解開。
在天元結界解開的同時，象征著死滅洄游的十個小結界自然也失去了效果，所有困在結界中的玩家得到了解脫，但現在夏油傑比起收拾戰場，更重要的是抓住罪魁禍首。
“天元大人，麻煩找一下另一個你的位置吧。”
腦花在死滅洄游中布滿了各種監視咒力的式神，更是與這些式神共享視覺，他們幾個特級突然出現的事情腦花肯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夏油傑如果想要找到腦花，最快的辦法只能用同樣擁有的天元來追蹤。
雖然天元作為咒術師不是很靠譜，總是夾帶私貨，但是現在成為夏油傑式神的祂還是很聽話的。
“東京高專。”
高專？
東京是五條老師被封印以來受災最嚴重的地方，連東京的咒術師大本營都被端了，同時也是決戰的地方，沒想到腦花這麽怕死的家夥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跑遠嗎？
“噔，噔，噔。”
穩重而悠閑的腳步聲在破敗的薨星宮中響起，披著夏油教主殼子的腦花擡頭看向來人。
“真神奇，你們是怎麽出現的？”
腦花在看到兩對五條悟夏油傑加入戰場後是考慮過放棄夏油教主的身體逃跑，但是八幡神的出現令他措手不及。
由於這場大規模戰鬥是由腦花引起的，所以雖然當時腦花並未參與戰鬥，八幡神還是把他強制拉到領域中來了。
好在只要不參加不義戰鬥，八幡神就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所以最後腦花決定回到高專地下這個天元的老巢，等著夏油傑上門。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
夏油傑繞過外面之前腦花和九十九由基戰鬥導致的巨坑，進入薨星宮，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看起來像是在等他的腦花。
那頭上的縫合線讓他感到生理性的反胃。
“好吧，那我換一個問題。”腦花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明顯跟他記憶中不一樣的夏油傑，“你剛剛毫不猶豫就解開了天元結界，不怕人類再也出現不了咒術師嗎？還是在你的世界裏，你真正想保護的是普通人？”
夏油傑已經有天元了，結界破碎之後低級咒靈消失得最快，已經沒必要問祓不祓除咒靈的事。
這個問題夏油傑以前也迷茫過，但是自從那天看到普通人主動拿起武器對付咒靈之後，他就意識到，為什麽在意識到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樣之後，他再也無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了。
“咒術師還是普通人？不，這麽分太傲慢了。無論咒術師還是普通人，我們都是人類，實際上並沒有區別。”
夏油傑看著被腦花控制的天元，眼中帶著悲憫。
“咒術師與普通人之間的隔閡一方面來源於普通人對特殊力量的恐懼，另一方面則是咒術師將自己淩駕於普通人之上。”
“天元結界千年不破，也只是因為大多咒術師不願意失去自己的能力和地位，以及咒術界上層一直在強調失去結界會導致的危害。而這種程度的危害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夏油傑近乎讚嘆道，“那場災難的發展和解決的過程我終生難忘，人類無論是否有特殊能力，我們在面對生命威脅時都會奮起抵抗，所以我不在乎未來是否有咒力。我也不會再狂妄自大地說什麽保護弱者，但是一旦有苦難擺在我面前，我依舊會去幫助。”
“看來你比這個世界的夏油傑內心更加強大，也更加無懈可擊。”
腦花看出困住夏油教主的意義在這個夏油傑心裏造成不了一絲波動，直接打算動手了，只是他不確定這個夏油傑實力如何，簡單的攻擊和普通的咒靈對戰不一定有效。
“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夏油傑雖然在空間裏看過腦花施展領域，但這還是他親身感受這個領域，讓他一進入就隱隱感受到自己內心領域的雛形。
跟乙骨憂太附身五條悟後會使用無量空處一樣，腦花附身夏油傑展開的領域也是夏油傑本身就有，但是沒來得及開發的能力。
只不過腦花利用咒靈操術開發出來的領域展開跟本人開發的總有些不一樣。
夏油傑順應內心，在心裏構建自己的領域。
“領域展開-胎藏遍野。”
同樣開放式的領域展開，兩個極為相似的領域產生了碰撞。
腦花那邊的領域整體為黑紅色，而夏油傑這邊差不多，卻在縫隙中透出些許柔光，使原本陰沈的領域披上了一層佛光，讓身在其中的夏油傑如同地藏降世。
佛教有隨緣利物，為大悲胎藏、胎藏界從生煩惱欲處起的說法。
咒靈操術增強實力的過程就伴隨著痛苦，而這個痛苦增加的同時也會導致夏油傑會對自身實力的追求賦予利他的意義。
如果夏油傑不能疏解他的‘大悲’，那他永遠都理解不了‘胎藏界’，也就無從展開領域。
腦花與夏油傑的領域對抗不相上下，而腦花原本也沒打算單殺夏油傑，這沒有意義，只會讓他被三個五條悟追殺得更猛，所以在領域對抗沒多久，腦花就故意露-出頹勢，準備金蟬脫殼。
腦花曾經對附身在一個擁有瞬移能力的咒術師身上，離開那具身體之前，腦花硬是讓自己從那具身體裏刻印出一次性使用的瞬移術式，在夏油傑的世界中，他為了躲開禪院甚爾的殺招用出去了，在這個世界裏，他還沒使用過。
隨著領域漸露頹勢，腦花很快假裝不敵，被夏油傑破開了領域，而後面臨夏油傑的攻擊，腦花立馬使用了瞬移術式。
遠方正在凈化兩面宿儺的八幡神第一時間感受到腦花離體，臉上的符文立馬發生變化，隨身體變長的手臂在虛空一抓，將瞬移中的腦花抓在手上。
現場三個五條悟立馬看向八幡神手上的腦花。
“就是這麽個東西占了這個世界的傑的身體？”五條悟靠近八幡神，理直氣壯沖八幡神伸手。“把它給我。”
“……”八幡神雖然大變模樣，但是依舊溫順地把腦花團上一層符咒，交到開著無下限的五條悟手上。
“傑的身體呢？”五條老師問腦花。
被符咒纏繞的腦花有苦說不出，現在已經確定自己沒有活路了，它直接在五條悟手裏裝死。
五條悟手上凝聚狂暴的咒力，直接將腦花攪碎，沒再多費一份心。
“他都離開傑的身體了，那肯定是被我的傑打敗了。”
“哦？”看出五條悟實力跟自己二十歲差不多，但並不清楚夏油傑實力遠比夏油教祖強的五條老師有些意外。“你的傑很強？”
雖然不喜歡腦花，但腦花表現出的實力確實比夏油教祖強。
“這小子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有人帶著改-革，還幫忙疏導傑的苦夏，他完全躺贏了。”
【五條悟】斜靠著【夏油傑】，懶洋洋地朝五條老師那邊瞥了一眼，隨口解釋。
“哼！躺贏也是贏！”
“那現在基本已經沒你們什麽事了，你們什麽時候回去？”五條老師確認夏油傑沒有問題，就開始詢問其他事。
“不知道，可能還有什麽事沒幹完，順其自然吧。”
【夏油傑】原本以為只是讓他們觀看未來，結果直接讓他們參與改變未來了，但是兩面宿儺已經打完了他們的時間線還沒恢覆，難道還有更大的敵人嗎？
“是不是因為八幡神還沒消化完兩面宿儺，所以我們才走不了？”
“也有可能。”【五條悟】看八幡神腹部裏伏黑惠好好的，但兩面宿儺還在被消化狀態，看樣子得等兩面宿儺被消化完，八幡神才會將伏黑惠放出來。
“悟！我把另一個我帶回來了。”夏油傑抱著夏油教祖的身體從飛魚上跳下來。
涉谷離高專不遠，夏油傑走空中，本來很快就能到的，但雖然天元結界已碎，仍然有很多強大的咒靈留下，好在八幡神將它們定住了，沒造成更大的傷害。
一路上他把那些剩下的咒靈連吃帶拿的，實在是幹不動了，現在他身上還揣著很多咒靈玉呢。
被夏油教祖的屍體吸引，八幡神看了過來。
“你想覆活他嗎？”八幡神看向五條老師。
“還能覆活！”五條悟是最興奮的那個，立馬肯定道，“那當然要覆活了！”
八幡神沒有理會五條悟的回答，固執地看向五條老師。
“……沒必要。”五條老師從夏油傑手上接過夏油教祖的遺體，神色溫柔地幫他理好衣服，看到他頭上搖搖欲墜的腦殼時，臉上才顯出怒意。“比起覆活，能幫我修一下傑的身體嗎？”
“你為什麽不願意覆活傑！”五條悟憤怒地看著五條老師。他不明白，為什麽【五條悟】要殺【夏油傑】，也不明白五條老師不願意救活夏油教祖！
“傑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五條老師將夏油傑交給八幡神。
“悟。”夏油傑攔住了還想改變五條老師想法的五條悟。
“悟，這個世界天元結界破碎，我的大義已經失去了意義，連我的家人都已經死了，悟的危機也已經順利度過了，夏油傑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夏油傑】開口，制止五條悟的任性。
“什麽叫沒有活著的必要？為什麽不能讓這個世界的傑活著？”
五條悟不能理解，明明他跟夏油傑好好的，這個破世界什麽情況？一定要夏油傑去死才滿意嗎？
“他無法覆活死去的人，也無法洗清自己的罪孽。夏油傑每活著一秒，就會痛苦一分，五條悟理解夏油傑，但他每理解一分，夏油傑就會痛苦十倍。悟，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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